“小仙女，你果然在這裏。”

夜慕白來到雪遙夏身邊，輕輕撫起她鬢邊的青絲。

“你看，這本書上的小靈獸是不是很有趣？”

雪遙夏指著書頁，擡起小臉沖夜慕白嫣然一笑。

夜慕白點點頭，“可你來這裏，就是為了看小靈獸麽？”

“當然不是，我是為了來看你。”

雪遙夏合上古籍，剛松開雙手，這本古籍就自動飛回了它原來在的地方。

她的嬌小身軀也輕輕浮起，飄在夜慕白面前，伸手輕觸他的俊臉。

她低聲道：“為什麽你不能站在我這邊？”

“我一直站在你身邊。”

夜慕白眸光漸漸變得溫柔。

雪遙夏卻用力的捏了一把他那張俊臉，嘻嘻笑道：“你才不是，你記恨我刺了沐姐姐一劍，對不對？”

夜慕白：“……”

他皺起眉頭。

沐靈紗畢竟是他的母親。

他再怎麽冷酷淡漠，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母親被行刺而無動於衷。

偏偏，這個刺殺他母親的女子，還是他的愛妻。

天底下恐怕沒有比這更硬核的婆媳關系了。

夜慕白輕嘆一口氣，道：“小仙女，母親並沒有怨恨於你，相反，她很同情你，因為她也曾經有過相似的遭遇。

雖然，我的……父親，他對你頗有微詞，但他凡事都以母親為上，只要你能跟我回去，向母親好好道個歉，他們都會原諒你的。”

夜慕白習慣了用實力去征服，今天，或許還是他第一次用語言勸人回頭是岸。

但他句句真心，只想讓雪遙夏醒悟過來。

可雪遙夏卻像是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裏似的，依然咯咯笑著說道：“沐姐姐也好，你的父親也好，他們都不會原諒我的。你還是做個選擇吧，是選我，還是選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？”

夜慕白微微一怔，他沒想到雪遙夏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
雪遙夏見夜慕白不吭聲，又湊過去，在他耳邊悄聲道：“其實，你根本不用考慮太多啦！我對你那麽好，而他們呢？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，就把你的靈魂打碎，讓你受了幾百年的苦……”

她的話語似是化成了陣陣黑氣，從太陽穴的位置，滲入夜慕白的大腦。

“這樣的父母，早就該斷絕關系了……”

“即使現在相認了，揭開了真相，那又如何？你敢保證，你心裏對他們已經一點恨意都沒有了嗎？”

“當年你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，若是運氣不好，被你父親丟回修羅夜域，天天都要進行無止盡的殺伐，生死相搏，說不定早就消逝在混沌黑暗中了……”

夜慕白猛然驚醒，推開雪遙夏，沈聲道：“你怎麽知道這件事的？”

這個細節只在沈夜和沐靈紗的談話中略略提到。

雪遙夏當時又不在場，她怎會知道沈夜曾經想把夜慕白丟回修羅夜域。

“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，別忘了我是天魔殿的化身，上知未來，下知過去。”

雪遙夏清淺微笑著，飛到夜慕白身邊，又想挽起他的手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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